能想出个更好的笑话,反正你都努力到那份上了。”
脑子里的声音不说话,金妮倒积极地坐上窗台。她的腰和背早已廉价地卖给了筋疲力尽,现在需要的回报是一个赖着不动的机会。
这里的窗台异常宽阔,空气暖融融的,玻璃凉丝丝的,到处充满着消毒水的味道。
桃金娘浮在她身边,几乎挨着她的皮肤。她竟然一下午没哭,连一点泪痕都没有,让金妮感到惊讶。
她们呆着,像一对老年痴呆症患者,老的可以不用说话儿一块呆着,谁也不用慌张,只管等着星星流向天边。
沉默中,可以听到一缕口琴声从楼上飘落,晚风中,简单的音符被吹得有点凌乱,长长的尾巴几乎难以抓住五线谱,只好随心所欲的摆出松散的造型,捉弄得人分辨不出从前有没有听过这首歌。
桃金娘突然说话了,盖过谜语一样的琴声: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幽灵留在这,而不像大多数人一样干脆到那边去。现在我知道了。”
“说来听听。”
“我需要有人给我讲笑话,给我打扫房间,给我吹口琴,这些我自己从来不会。”
金妮坐起来,困惑地看着桃金娘。
“你烧糊涂了。脸色这么苍白,一定发烧了。”她把手掌放在幽灵的额头上,像摸着一座冰山,“你真的发烧了,额头那么烫,像冰一样!”
桃金娘笑了,笑声像一只下蛋的小母鸡,咯咯咯很久,才说:
“满分。”
金妮感到最后一只鱼也跃出水面,湖水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冰层重新冻结。
她头顶上飞出一只蝴蝶,黑丝绒似的翅膀上,无数彩斑像节日焰火一样绽开,比极光绚烂,盘旋在星光里很久,才穿过窗子,朝着天空的方向远去,淡淡的消失在夜色里,了无痕迹。
金妮傻看了一会,对同样盯着窗外的桃金娘说:“好大的蚊子。”
“他走了,你就别装了。”
金妮听了这话窘迫起来。
“谁啊?谁走了?”
“皮皮鬼呗,他每个闰年的今天都来,装得可认真了,其实我早知道是他。”桃金娘参观动物园一样打量着金妮,“好久没看矮冬瓜借到人了,以前老是动物,有时惨到只有植物。你一定是笨的可以,才被他看上干这些傻事。”
金妮已经连生气的劲都没了,无奈的靠在窗户上,把那张画满了对勾的单子伸到桃金娘面前。
最后一条写着——让桃金娘笑一个。
“我笨一点是没错,但皮皮鬼干的对你来说可不算什么傻事吧。”
“这个我也早知道。”
“知道你不早笑,浪费我时间!”
“如果我笑了,你还能把这里打扫这么干净?再说,我一笑他就走了,也不知道还回得来回不来。”
桃金娘的光芒就在一句话间消失了,天上正好有颗流星划过,不知道从哪里来,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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