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不过来。
“对不起。”南宫睿不知道自己为何要道歉。
可他心底有个声音在不断的告诉他，你对不起茶茶，你应该向她道歉，你应该求得她的原谅。
茶茶知道，这声对不起是对原主说的。
可是原主已经死了。
一句对不起根本不能代表什么。
“你走吧，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家里就是对我最大的歉礼。”
南宫睿凄凉一笑，“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算是吧。”
如果说狠话能够彻底绝了南宫睿的心思。
茶茶断然不会留情。
南宫睿想笑，可是他扬了好几次嘴角，却始终笑不出来。
今晚，他失去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或许在更早，他还没有明白失去意味着什么时候，就已经失去了这个人。
后悔吗？
回家的路上，南宫睿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这个问题。
应该是后悔的吧。
如果当初他的想法没有那么叛逆，如果当初不一昧的拒绝家里的安排，甚至包括这个未婚妻，如果当初思想能够再成熟一点......这样或许现在站在茶茶身边的人就是他了。
可惜没有如果。
时光是一条永不停歇的向前奔走的河流。
人们只能向前走，永远无法回头。
回去的路上，南宫睿想了很多。
包括茶茶，包括白柚，甚至还想到了宋宴礼。
往事一幕幕浮现在脑海。
南宫睿觉得自己之前真的是大错特错。
南宫睿出国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众人都惊了。
魏清和江舟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
但是为时已晚。
那时候的南宫睿是回来收拾行李，顺便跟众人告别的。
宋宴礼没想到南宫睿会离开。
不过他离开了也好，这样以后就不会一直缠着茶茶了。
南宫睿让他们三个人在茶茶面前保密，不要告诉茶茶他出国的事。
至少在他离开之前，不要让茶茶知道。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南宫睿安排好了一切，却唯独没有想到白柚会来送他上飞机。
“你怎么来了？”
南宫睿有些惊讶的看着来人。
白柚脸上画着比之前浓的妆，口红的颜色也越来越吸人眼球，穿衣打扮更是越发的时尚。
她变了很多，却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变。
可能是来的比较着急，站在他面前时，她的呼吸还没有完全调整过来。
“你要走了吗？”白柚问。
这是一个完全没有必要问的问题。
南宫睿还是点头，认真回答，“嗯，一会儿登机。”
白柚抿了抿唇，眉宇间闪过一丝犹豫。
片刻后，她再次开口，“还会回来吗？”
南宫睿点头，“自然，我只是出国读书，又不是定居在国外。”
“这里才是我的家，我不回家去哪里？”
听到他的回答，白柚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那就好。”
很多事情，无法明说。
白柚也不知道自己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她只是在听到南宫睿要离开的消息之后，遵从内心的想法，追他到了机场。
见面后，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尴尬的氛围在两人之间萦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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