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正如卡妙所言，中山武的所作所为，只会让自己泥足深陷，以全世界的人为祭品，与整个天下为敌，所要背负的羁绊和因果关系，足以让这个老怪物焦头烂额。
既然想要超然世外，却又盗取世界的契机，无端掀起了太多的腥风血雨。
这种人，哪还有资格谈什么长生不死以及永恒唯一呢？！
“废话！”
紧皱起眉头。
谢尔盖大喝一声，仰头朝着山峰上的男人怒吼道：“不管你是谁，你都没资格去评判主人的对与错，这世上，没人能去审判他老人家，你们这些卑微的蝼蚁，都给我统统去死——！”
猛地勃然大怒。
谢尔盖单手朝着山崖上甩去，粘稠的白色液体聚集在一起，瞬间形成了一道汹涌的白色洪流，逆流而上，大有摧枯拉朽之势。
“小心！”
见势不妙。
薛云连忙提醒道：“这家伙的身体碰不得，会影响你的自我意识！”
闭上双眼。
卡妙的表情异常平静，只是朝着悬崖前的长空迈步而出，不但没有躲避的意思，反而主动地迎了上去。
哗啦
湍急的水流突然在虚空中凝聚乍现。
任凭谢尔盖的攻势如何凶猛，湛蓝色的水花完全包裹住了卡妙的身躯，仿佛一层永远不会被击穿的透明薄膜般，将其恰到好处地护在了身后。
“好家伙......”
忍不住感叹了一声。
薛云突然想起，之前在洞窟中与一众帕尔米族人神交论道时，卡妙所参悟的正是『水之道』。
上善若水，举重若轻。
看上去相对温和的水元素，不仅是孕育生命的基础必须品，更可以是用来吞噬万千生灵的恐怖灾难。
“我说过，他并不是普通的生物......”
驾驭着周身的水元素一路披荆斩棘。
卡妙随意地甩起手臂，整个人朝着歇斯底里的谢尔盖缓慢前进。
“作为特殊的人造人，想要彻底消灭他，就必须摧毁其体内的核心驱动装置。”
瞥了一眼地面上的薛云。
卡妙轻描淡写道：“我为你掠阵，寻找机会破开包裹住他内部脏器的『颓废意念』，只有击毁那玩意儿，才有可能阻止这场毫无意义的战争。”
猛的一怔。
薛云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如同山峰般大小的流状物质身躯，其实不过是用来防御的媒介罢了。
所谓的『颓废意念』，不仅是武器，同时也是用来迷惑对手的防御手段。
谢尔盖的真正本体，一直都隐藏在这具丑陋躯壳的最里面。
“明白......”
噌
手中的『六道轮回枪』再次绽放出七彩光芒。
薛云躬身蓄力，抬头的瞬间，已然锁定了谢尔盖庞大无比的身躯。
“六道轮回......”
噹
『无常死主』扬起粗壮的手臂，反手狠狠敲响了身后代表了『地狱道』的图腾。
眼眸之中，猩红的光芒一闪而过。
薛云猛地一蹬，整个人骤然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了一个硕大的陨坑，无故地当场炸裂。
“地狱不空，业火焚身——”
轰的一声
炙热的无间业火熊熊燃烧而起，沿途上的地面纷纷崩碎溃散，独留下了一道悠长的焦黑炭土的恐怖痕迹。
反观谢尔盖公爵这边，却是头一次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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