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同样是死罪!
“陛下既龙体不适……”
何谓外臣?
他挣扎了好几息,最终狠狠的一咬后槽牙揖手道:“学生不敢欺瞒大人,红薯在吕宋岛一岁可两熟,春薯亩产可达两千斤、夏薯亩产可达千斤,学生自吕宋岛侥幸觅回红薯,于家中试种三季,红薯恰合吾天朝水土,精耕细作之下亩产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学生陈振龙,愿以性命担保!”
小黄门紧紧的捏住金裸子,叹气道:“谁说不是呢?都说没什么大碍,可官家汤药没少吃,就是不见重整龙威,要咱说,那帮酒囊饭袋通通都该抓起来砍头!”
带把的都是外臣!
引路的小黄门左右看了看,低声道:“沈大人,官家龙体微恙,尚在乾清宫修养……”
说着,他伸手掏出一颗金裸子,不着痕迹的塞入小黄门的掌心中。
沈伐一拍探案,豁然而起:“路亭侯没有看错人,先生果真国士无双!”
小黄门捏了捏掌心中的金裸子,小心的低声道:“大人不是说路亭侯有亲笔信入京吗……”
“先生不必自谦!”
沈伐大步走入大堂,一手把住陈振龙的手臂:“路亭侯言先生当得,先生便当得……来人啊,备马!”
半个时辰后,沈伐怀抱着番薯盆栽,在小黄门的引领下穿过前殿。
他抓起一旁的大氅披在身上,振奋的大声道:“请先生随本官进宫面圣,此等祥瑞乃天佑吾大魏之兆,当由先生亲自献给官家。”
外臣擅闯后宫,乃抄家灭族之罪。
……
“好!”
沈伐闻言,心神猛地往下一沉……事情,大条了!
不多时,沈伐便在小黄门的引领下,躬身踏进乾清宫。
“嘭。”
他前脚踏过门槛,沉重的宫门后脚就重重的合上了,一股夹杂着浓郁药味的热浪迎面扑来,只一个浪头,就打得他腋下微微渗汗。
“仲和来了……”
熙平帝虚弱的笑声从龙床方向传来,沈伐一扭头,就见到两个小黄门正搀扶着皇帝坐起来。
他震惊的看着熙平帝,才短短半月未见,皇帝竟然就清瘦了一大圈儿,连双下巴都没了,脸色也难看得就像是涂了一层防冷的蜡。
他慌忙抱着红薯盆栽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震惊的声音都嘶哑了:“陛下,您怎么瘦成这样……”
见他冲上来,有大内密卫一步上前,伸手来挡他。
熙平帝却笑着挥了挥手:“退下吧,若他沈仲和都是刺客,这天下间就没有忠臣啦……咳咳咳。”
话还没说完,他就又咳嗽了起来。
围在龙床附近的小黄门又慌忙围上去,披的披衣、递茶的递茶,还有大内密卫上前一手抵在他的后背心给他输送真气。
折腾了好一会儿,熙平帝才缓过一口气来,萧瑟的挥手道:“行啦,退下吧。”
沈伐上前跪倒龙床边上,双眼瞪着溜圆、浑身微微颤抖的打量皇帝:“陛下,您月前不还好好的吗?怎么、怎么……”
熙平帝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径直看向他怀里的红薯盆栽,饶有兴致的轻声笑道:“这就是那店小二口口声声说能救天下穷苦百姓于饥馑的红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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