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 试图安慰于什鲁寡妇_悲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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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些步枪上都有部队的编号,帽子不多,领带绝对没有,许多光胳膊,几杆长矛。还得加上各种年龄和各种面貌的人,脸色苍白的青年,晒成了紫铜色的码头工。所有的人都在你追我赶,互相帮助,同时也在交谈,展望着可能的机会,说凌晨三点前后就会有援兵,说有个联队肯定会响应,说整个巴黎都会动起来的。惊险的话题却含有出自内心的喜悦。这些人亲如兄弟,而彼此都不知道姓名。巨大的危险有这么一种壮美:它能使互不相识的人之间的博爱精神焕发出来。

  在厨房里燃起了一炉火。他们把酒店里的锡器:水罐、匙子、叉子等放在一个模子里,烧熔了做子弹。他们一面工作,一面喝酒。桌上乱七八糟地堆满了封瓶口的锡皮、铅弹和玻璃杯。于什鲁大妈、马特洛特和吉布洛特都因恐怖而有不同的反常状态,有的变傻了,有的喘不过气来,有的被吓醒了,她们待在有球台的厅堂里,在撕旧布巾做裹伤绷带,三个参加起义的人在帮着她们,那是三个留着长头发和胡须的快活人,他们用织布工人的手指拣起那些布条,并抖抻它们。

  先头古费拉克、公白飞和安灼拉在皮埃特街转角处加入队伍时所注意到的那个高大个子,这时在小街垒工作,并且出了些力。伽弗洛什在大街垒工作。至于那个曾到古费拉克家门口去等待并问他关于马吕斯先生的年轻人,约在大家推翻公共马车时不见了。

  伽弗洛什欢天喜地,振奋得要飞起来似的,他主动干着加油打气的鼓动工作。他去去来来,爬高落低,再爬高,响声一片,火星四射。他在那里好象是为了鼓励每一个人。他有指挥棒吗?有,肯定有:他的穷苦;他有翅膀吗?有,肯定有:他的欢乐。伽弗洛什是一股旋风。人们随时都见到他的形象,处处都听到他的声音。他满布空间,无时不在。他几乎是一种激奋的化身,有了他,便不可能有停顿。那庞大的街垒感到他坐镇在它的臀部。他使闲散的人感到局促不安,刺激懒惰的人,振奋疲倦的人,激励思前想后的人,让这一伙高兴起来,让那一伙紧张起来,让另一伙激动起来,让每个人都行动起来,对一个大学生戳一下,对一个工人咬一口,这里待一会,那里停一会,继又转到别处,在人声鼎沸、干劲冲天之上飞翔,从这一群人跳到那一群人,叨唠着,嗡嗡地飞着,驾驭着那整队人马,正象巨大的革命马车上的一只苍蝇。

  那永恒的活动出自他那瘦小的臂膀,无休止的喧噪出自他那弱小的肺腔:

  “加油干啦!还要石块!还要木桶!还要这玩意儿!哪儿有啊?弄一筐石灰碴来替我堵上这窟窿。太小了,你们的这街垒。还得垒高些。把所有的东西都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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