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向舒悦窈。
她蹭着半边躺椅坐下,抱着舒悦窈的腰,仰着脑袋,跟好多年前一模一样的动作,这孩子打小受了委屈就会这样抱舒悦窈。
舒悦窈搂着她,有一下没一下的安抚,“乖,姐姐在呢。”
闻落行跟江烬同样停下手上的活,不知是谁先给谁的点的烟。
闻越蕴安静了许久,哑着声,同样说的是《锁麟囊》的戏词选段,还是最广为流传的那一段,“他教我收余恨、免娇嗔、且自新、改性情、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
这是闻越蕴回京后首次表露出自己的情绪,借着戏词。
在明月夜,在故居门口,在年少好友面前,少女失声痛哭,一次又一次的念着,“我弄不明白,但是我清醒。”
舒悦窈敛眸看她,陪着哭,也同样重复回应,“我弄明白了,可是没有用。”
闻越蕴的每句都有舒悦窈答,以此证明她始终都在。
今日的刷墙事宜暂且搁置,舒悦窈陪闻越蕴回屋,大被同眠,讲得都是些难言的少女心事。
江烬明天要开车出行,他回隔壁舒宅的客房住。
打光灯照着那面没刷完的墙,闻落行去而复返,咬着烟独自弯腰蘸白漆,滚上剩下小半边色彩艳丽的墙面。
颀长的影落在墙面上,冷月孤灯,茕茕孑立。
舒悦窈有时候会觉得,豪门出公子哥,十个人九个作死,要闹到追妻的地步,怕不是组团去火葬场能打折。
她通宵听完闻越蕴的恋爱经历,终于想起了那天照片上眼熟搂着她的男孩是为什么了。
那他妈是陆离铮,容磊亲生表弟,紧接着大早上借故去楼下吃口东西,冲到花园给容磊打电话,厉声要求容磊把他表弟拦在帝都之外,否则她亲自打断这狗东西的腿。
容磊温香软玉在怀,睡得贼懵逼,硬生生让她吓醒了,表示自己马上飞沐城,把这个倒霉表弟按在原地,否则誓不为人。
舒悦窈怒气冲天的挂断电话,抬眸看到闻落行坐在花园的秋千上抽烟,脚边还放着刷墙工具箱,神情寂寥,看上去多半成宿没睡。
她顿了片刻,轻声讲,“辛苦了。”
闻落行摇摇头,嘶哑回,“去睡吧,阿磊那边我跟他沟通。”
清晨的阳光温和,舒悦窈嘘气,认真说,“我之前陪苏烟去拍婚纱照,看到了你在一中表白墙上写过的东西。”
“……”闻落行皱眉,握着秋千绳索的手骤然收紧,骨节泛白,看口型大概是想反驳上句,“他没写过,不知道是谁的恶作剧。”
但到底没有发出声音来,真心隐匿太久,承认是错,不认也是错。
“解释就是掩饰,我不会不认识你的字。”舒悦窈摊手无情戳破,又道,“我是真的释怀了,你也不必再小心翼翼地避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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