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这荒郊野岭我可打不到车了。”林嘉安对他绽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然后自顾自地跑到另一边拉开了副驾驶位。
手机的录像也已经开好。
后座是不敢坐的,万一这司机自顾自驱车离开了怎么办?万一这司机真有问题,真的和这个事故的制造人是一伙的怎么办?万一他鱼死网破,带着她一块冲下的山崖怎么办?
这就玩完了。
现在民警还在旁边,她也还算是安全的。
“师傅,我们先不急着走。”她用眼神暗示了一下旁边的民警,警告的意味很强。
这司机也是真的心虚,一个眼神的暗示下来,他就不敢有什么动作了,十分顺从地把手从方向盘和换挡杆上拿开。
林嘉安满意地笑了一下,然后一把拔了他的车钥匙。“师傅,我们也算是同生共死过的患难之交了,好好聊一聊吧!”
司机心虚地笑了一下,看到车钥匙被拔有些着急,但还是没敢伸手去拦她,眼神也不敢和林嘉安对视上。
“聊,聊什么啊?”他眼神四处乱瞥,面对林嘉安却像是比面对警方更加得慌张不安。“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的。”
林嘉安嘴角抽动了一下,她这还什么都没问呢,司机就已经自露马脚了。
看来这的的确确不是一场意外。
那这到底是谁找来的人?如此不聪明、谨慎。
林嘉安觉得好笑、荒谬,又背脊一寒。
“我还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问呢!你怎么就确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了呀?”她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起来。“还是说,你自己心里有鬼呢?”
司机哆哆嗦嗦地没敢回答她的问题。
一个三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双鬓依稀可见斑白,眼角也已经爬上了皱纹,时间毫不留情地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也许他是一个女人的丈夫,一个叛逆期青年的父亲,一个耄耋老人的儿子。
他比林嘉安多熬过了好些年的岁月,但如今这个可以称之为叔叔的男人却在她面前战战兢兢、如坐针毡,心虚和慌乱溢于言表。
林嘉安觉得好滑稽,好可笑。
“叔叔。”她改了一下称呼。“你刚刚看到了吗?那辆大货车就直接冲下了山崖,我不知道里面坐了多少人,但我敢肯定无一生还。”
“你还看到那辆小轿车里面的人了吗?那个女孩那么年轻漂亮,那个司机也许家里还有恩爱的妻子、要赡养的父母和要教育的小孩。
救护车是来了,但我们不知道他们受了多大的伤。
万他们一落下了残疾,想得更悲观一些,万一他们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林嘉安说的话点到为止,一是她不愿意把话说得太透,二是说到这些她也难免觉得唏嘘和悲伤。
这司机明显比她更感同身受,不知道是哪句话触及到他内心最薄弱的地方了,他眼眶泛红,悲伤随之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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