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席上,对着大金牛笑到合不拢嘴。
“小囡,明日我们还去捞尸怎么样?”尝到甜头,粱美凤简直想换行业。
“阿妈,再捞几日,你就该横尸深圳河了。”
“你又气阿妈!”
贺喜无奈,拿蒲扇为她扇风,“阿妈你印堂发黑,是冲了煞,三五日内必有小灾小难。”
粱美凤将信将疑。
果然,之后两天,一向身强体壮的粱美凤竟伤风发烧,无精打采,嘴唇干裂。
贺喜为她熬药,“阿妈,死人的钱不好赚,良药苦口,快喝下。”
粱美凤惴惴,总算安分,再不提去新界捞尸的事。
暑假前夕,贺喜上完假前最后一堂课,马琳娜央求她陪着去中环。
“男友生辰,帮我看挑什么礼物送他才好。”
贺喜看她,“你有足够多私用?低于两千,在亚皆街转一圈就行了。”
中环任意一家商铺,一对袖扣,足以抵过寻常人家一月薪水。
马琳娜偷给她看书包,纸钞硬币塞满书包。
“你好富有。”贺喜感叹。
马琳娜没听出她话里深意,“老豆升职加薪,调去港岛做警司,他日日开心,给我的零用也增加。”
马警督捣毁和盛会残余势力立下功劳,升职加薪如他所盼。
中环逛一圈,马琳娜男友请她们去戏院看戏,个子不高,长相一般的男生,对马琳娜极为体贴。
马琳娜即将修成正果,贺喜为她开心。
只是看人家出双入对,有些不是心思,托下巴算时间,客晋炎离开已经快半年。
大概是心有灵犀,贺喜刚从戏院回家,客厅里粱美凤正在讲电话。
“小囡,快接电话,客生打来。”
来不及脱书包,贺喜接过话筒,“客生,今天好早。”
平时他打过来都是晚上,正好赶在他午休。
“想我老婆仔啊。”怕粱美凤听见,客晋炎压低声音。
贺喜脸颊作烫,“你什么时候回来?”
一声轻咳,话筒那头人道,“上市时间推迟,可能要等年前。”
贺喜一滞,随即道,“那我都要十七了。”
“嗯,大个女了。”
挂下电话,贺喜闷闷扎进浴室,小脸不见笑。
粱美凤见怪不怪,女儿家心思,一时欢喜一时恼。
才洗好澡,他又打电话过来。
再接起,没那么好气,“又干什么啊。”
话筒那头人似乎也没想到贺喜会生这么大气,随即传来他愉悦笑声,“赖斯要来伦敦,你正好暑假,我让他你来。”
“我可以去?”话里有压抑惊喜。
“老婆仔,你已经成年了,可以免去监护人作陪,去世界任何一个地方。”
挂下电话,贺喜抱住粱美凤,“阿妈我好开心,赖斯要带我去英国。”
“可你刚才脸上还写着我不开心。”粱美凤戳她面珠。
对于去过最远地方是深圳河对岸的粱美凤来讲,英国在哪里,她还不知道,只知道女王去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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