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在教堂里。”
他的声音听上去平稳得很,而且背景音里面确确实实有管风琴的声音。
苏墨北噎了一下,想了想道: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教练你这几天怎么样?”
“我们今天要出去坐帆船,下午还要去看冰球比赛!”
他的语调很轻快,凌以却哼了一声:“你小子就是来拉仇恨的是吧?”
苏墨北哈哈大笑,和凌以聊了两句后,挂断了电话。
——看起来,凌以并没有看见封越退役的视频。
也好。
这样也好。
凌以挂掉电话以后,裤腿就被一个小孩抱住。
扎着两个羊角辫的蓝眼睛小姑娘眼巴巴地看着他。
这是阿姨家亲戚的孩子,生得跟个洋娃娃一样。
凌以好笑地将小孩捞起来抱着,有点嫌弃小孩满脸的口水。
那边牧师已经开始,凌以抱歉地冲父亲眨了眨眼睛。
自己抱着小孩走出了教堂大门去。
他爸这两年在学校里混得不错,混到了个“终身教授”的待遇。
从此再也没有什么被解聘的危险,还拥有了不错的津贴。
而今天和父亲结婚的阿姨,也算是和父亲相恋多年修成正果。
和凌以的妈妈不一样,这个阿姨曾经是小镇幼儿园的老师。
退休以后在镇子上参加了心理互助会,也在一些幼儿园和养老院帮帮忙。
她对科研上的内容一窍不通,但性格很随和、很爱笑。
从前凌以不接受她,她也能善解人意地从不在凌以面前出现。
之前凌以给他爸打电话,也难得问候了她。
后来凌以来到芝加哥以后,就主动加上了阿姨的微信。
这阿姨比他爸小八岁,保养得不错。
有个十二岁的小男孩、前夫是加拿大的一个健身教练。
那教练今天也过来了,坐在前排哭得比谁都激动。
而他们俩人的小男孩名叫安德鲁,看见凌以的时候整个脸通红,十多岁的人还躲在母亲身后。如果不是阿姨介绍说安德鲁是他的粉丝,凌以还要以为自己无意识中拿到了什么“恶毒继兄”的剧本。
草坪婚礼很简单,牧师也是当地的熟人。
凌以抱着金发的小女孩站在草坪上,笑着看着他爸亲吻新娘。
曾经以为不能接受的事,等到真正见证他们的幸福后,好像也没那么坏。
他笑起来,惹得那小女孩瞪圆了眼睛。
然后张牙舞爪地冲她的妈妈喊,说了一句:“angel!”
凌以“噗嗤”一声笑了。
他瘦了很多,即便是只见过他几面的阿姨都看得出来。
可这小女孩竟然说他是“天使”,而她的妈妈也是赞同地举起了手机、高高兴兴地拍下了这一幕——相片中穿着熨帖白西装的长发东方男子,不尴不尬地抱着一个金发的小姑娘。
小姑娘湛蓝色的眼睛很兴奋,凌以嘴角笑容未曾褪去。
像草坪上难得一见的冬日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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