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是看着手掌心里一把的牛轧糖出神，不知为何花如是突然觉得眼睛有点涩。
花如是剥了一颗放进了嘴里。
今夜之后，俞白还会不会像这样在她的掌心里放一把牛轧糖呢？
心底有一个隐约的声音告诉花如是，那个声音说“不会”。
晚饭大家都没有心情吃。
但是俞白还是煮了一碗面送到花如是的房里。
很快黑夜降临，夜幕寂静。
窗帘没合上，从落地窗里透进来的，是清冷的月光。
客厅没开灯。俞白也没回房，就坐在客厅里在黑暗中一支一支地抽着烟。
吞云吐雾。
俞白其实不怎么爱抽烟，他没有烟瘾。
不过今天他就是想抽。
花如是今天的表现让他觉得事情有些沉重。
几支烟抽完之后，俞白把烟头放进了烟灰缸，然后弯腰勾手抱起了地上的橘。
俞白一边抚着猫背上的毛，另一边有些无奈的叹气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呢？”
到底是有什么事情，才会弄得这样严肃？
墙上的指针一秒一秒地走，滴滴答答的声音。
大概是十一二点的时候，花如是才从房里开门出来。
“咔嚓。”
是门把手向下的声音。
俞白抬头看着花如是从门里出现。只是她眸光清冷，目光未在他身上有些许停留。
她换了一身干净利落的衣服，脸上紧绷的表情就像是去找事的。
胖橘也抬头，接着又回头看了一眼俞白。
它已经预料到了。
太饲主肯定会生气，然后饲主也会跟着难受。
它的作用，就是劝诫花如是克制住自己不要对俞白动手。
花如是换了一双平底鞋，然后开门出去。
俞白依据刚才的话没有出声阻止，就好像他根本就不知道花如是要出门一样。
但是俞白的目光却始终落在花如是的身上。
花如是离开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他眼花了，他刚才好像看见了花如是手上握了一个金色的什么东西。
等花如是走了一会，俞白起身才抱着猫出门。
两人一猫一前一后，却始终刻意保持着一段距离。
互不干涉，互不打扰。
路程有一点远，花如是直接伸手拦了一辆车。
俞白随后跟来。
“我指路，你开车。”花如是上车之后就对司机说。
“往西边开。”
“对，左转。”
“那个岔路口往右开。”
“……”
“……”
车子一启动花如是就后悔了，她的晕车反应实在太强烈了！
她知道她会晕那种大车。
却没想到，她连这种小车也晕。
只有中午坐的摩托她感觉还行。
在车上，花如是一直克制着自己反胃的冲动。
花如是现在感觉浑身难受，身上一点劲都使不上。
偏偏她还得分心去跟司机指路。
花如是浑浑噩噩的靠在车窗上。随着车子的行驶，花如是的头也在不停地磕在车窗上。
碰碰撞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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