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耐心的等待。
浓烈的血腥味随着水流，很快朝大海深处扩散。
对鲨鱼而言，绝对属于致命的诱惑。
果然没过多长时间，便有鲨鱼群出现在河口附近。
它们略微停留后，便朝着上游游去。
陆晨此刻收敛气息，将躯体彻底掩埋在岸边灌木丛里。看到水中那些庞大的身躯，他立刻认出，这玩意儿正是自己之前猜测的公牛鲨。
很多人以为公牛鲨属于孤独、蠢笨的王者，其实不然。这些家伙不但智商很高，而且具有极其复杂的群体社会行为。
和狼群一样，公牛鲨群体间存在着森严的社会等级。
每一个群体都存在着“领头人”，内部成员十分清楚自己所处的位置。而且来自不同群体的成员相遇时，它们往往会通过各种行为进行沟通，以此来确定对方的社会等级，进而采取不同的态度。
处在大变革时代，这些家伙进化出的智慧可能更高。
不过对陆晨而言，无所谓。
看着一只只猎物游入陷阱，他悄无声息从岸上下水，庞大的躯体直接堵住湖口通道，目光锁定领头那只公牛鲨。
这家伙体长只有七米多，但是躯体浑圆，看起来至少比陆晨大了一号。
粗略估计，体重超过三吨。
难怪之前众湾鳄只能龟缩在岸边沼泽里，根本不敢下水捕猎。
和所有的鲨鱼一样，公牛鲨有着敏锐的气味探测器官和电磁场感受力，可以很好地感知来自环境的各种复杂信息。
陆晨刚刚从下游入水，就被它们感知。
在陆晨身后，一只只湾鳄同样游入水中，目光紧盯着湖内的猎物。
鲨鱼没有发声器官，但是并不意味着同类之间不能交流，它们可以用二十多种肢体动作向同类传递信号。
处在最前面的牛鲨王尾巴使劲拍打着水流，发出哗啦啦的响动。
周围鲨鱼得到信号，迅速四散到周围水域，摆成了锥形方阵。
不过牛鲨王并没有立刻发动攻击，而是两只眼睛紧紧盯着湖口处那只体型巨大的四脚爬虫，目光里充满了警惕。
它清晰感应到，对方身上散发着恐怖逼人的气息，和自己前些日子碰到一头拥有八只脚的巨大怪物很像。
不，这只四脚爬虫更加强大。
牛鲨王感觉自己完全受到了压制。
一时间，这家伙内心深处感到了恐惧。
它的两只眼睛不断朝小湖四周观望，查看是否可以从其他方向逃走。
没错，牛鲨王在思考对策。
很多年前，这家伙还是一条尚未出生的鲨鱼胎儿。
在母鲨肚子里时，它就开始意识到自己和其他同类不同。似乎本能有一个声音告诉小牛鲨，吞食掉自己的兄弟姐妹，就可以变得更加强大。
于是，小牛鲨决定遵从脑海里的指引。
随后日子里，它在母亲体内不断迁徙，用极快的速度吞噬掉一条又一条兄弟姐妹。
最后，只有小牛鲨独享母体里的养分，成为最强壮最凶猛的个体，并且成功出生。
小家伙出生后不但凶悍异常，而且善于跟着其他同类学习。
它懂得了如何更迅速的追捕猎物，如何躲避天敌的袭击……
正是脑海里的声音，让它迅速度过孱弱的幼年期，一步步成长为凶悍的牛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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